第8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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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
月裳坊收到一封來信，是周玉雯寫給沈虞的。除了常規的寒暄外，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，那就是：給有身孕的贏妃娘娘定制賀冬宴宴服。
信中附上了贏妃娘娘如今的尺寸，沈虞拿著這封信，陷入了一種覆雜的心情，當初她給周玉雯做喜服，除了因覺二人投緣之外，確實是有想攀她這個關系的心思。
當然，也只是小小動心，並未十分上心，一切還是抱著隨緣的態度。
如今周玉雯的這封信，喻示著她不但已經攀上了周玉雯，未來，還有可能攀上贏妃娘娘。
當然，以她之身份，不過一介衣商，最多便是生意好些罷了，到沒有指望能有多大的利益。
官場上的事，與沈虞無關。或許正是如此，周玉雯才放心與她相交。
“贏妃娘娘......”沈虞嘴裏喃著這個名字，思索著未來會有怎樣的益處，又該如何給這位帝寵設計華服。
沈虞喚來劉二，命他去趟聞鼓村，找秦爺將近期最上等的面料均送一份過來。特意叮囑，一定要最上等，最華貴的。
沈虞又準備自己去趟蕓娘那，可是劉二將馬車駕走，蕓娘又處在城郊，沈虞只好去了望虞坊找石頭。
“玉靈，石頭在嗎？我想叫他帶我去趟繡坊，劉二出門了，屋裏沒有馬車。”
沈虞進門便直截了當的問，玉靈喊了一嗓子：“石頭！”
石頭在後堂“哎”了一聲，卻叫蘇木給按下了。
沈虞明明聽見石頭的聲音，出來的卻是蘇木。
“石頭沒在，我陪你去吧。”蘇木手上還拿著個蘋果，蘋果被他啃了一口，露著牙印子。
“我剛還聽見他聲音了呢！”沈虞瞪眼看著蘇木，蘇木又瞪眼看著沈虞。
玉靈笑了笑，石頭躲在後堂不敢出來。
沈虞繼續道：“我真有事，急事。你那駕車水平不行，別誤了我的事了。”
“誰說我水平不行了。”蘇木梗了梗脖子，繼續道：“水平不行，駕多了自然就行了，不練多幾次怎麽能行呢。”
求人就是如此的難，沈虞心裏暗暗決定，回頭一定要讓劉二再買一輛馬車，給店裏再配多一個車夫，光指著劉二他一個人，真不行。
沈虞無奈妥協，道：“那趕緊的吧，我是真著急。”
蘇木將手中蘋果往身後一扔，趕緊沖去了後院，將那馬車駕了過來，停在了望虞坊的門口。
“沈掌櫃，請上車。”
沈虞扶著車門，鉆進馬車，身後蘇木還托了一把她的胳膊。
沈虞坐在車內，靜靜的等著蘇木啟動，等的心急，撩開車簾望了望，只見蘇木回過頭望著她。
“莫急莫急，馬上就好。”
沈虞放下車簾，平覆著心情，期望這一路上可千萬別出什麽差錯。
隨著蘇木的一聲“駕”，車子啟動了，慢慢步入了主道，蘇木鞭子抽的又響又急，叫車內的沈虞又是一陣心慌。
“你慢點，別撞著人了。”沈虞又撩開了簾子，擔心道，
蘇木半回頭：“你不是著急嘛！”
沈虞無奈道：“我是著急，但還是安全第一。”
“好嘞！”蘇木歡快的駕著馬車，從未覺得駕車是一件如此愉快的事情。
順著沈虞的指示，蘇木將沈虞送到了繡坊，第一次來此處，蘇木亦有些好奇，好奇與沈虞合作的那個蕓娘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。
蘇木開始對沈虞的世界好奇，對她身邊的人好奇。
他跟著沈虞一起進了繡坊，沈虞未多說，畢竟他也是望虞坊的東家，了解一下繡坊的運作亦是應該的。
沈虞帶著蘇木穿過一排排繡娘，走到繡坊的尾端，推開一道門，進入了繡坊的後堂。
後堂中間擺放著一張大圓桌，桌上擺著茶具，一看便是待客商談之用。
旁邊靠墻一張長方桌，桌上堆著各式布料和一些剪刀等針線工具，想必那裏應該就是蕓娘的案臺了。
蕓娘吩咐夥計上茶，又打量了一番蘇木。蘇木挺拔的身子，在屋內顯得蕓娘和沈虞特別嬌小，兩位女子在前，迎著蕓娘打量的目光，蘇木有些拘束。
沈虞介紹道：“蕓娘，這是望虞坊的東家，蘇公子。”
蘇木拱手道禮，蕓娘伸手請蘇木入坐，三人坐在了桌邊。
沈虞想了想，今日是為贏妃娘娘的宴服而來，卻沒想帶上了蘇木，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將此事告知蘇木。
轉念一想，算了，蘇木本不是那心眼子多的人，知道了亦無妨。
沈虞坐好，看了一眼一旁的蘇木，正乖巧的準備聽她與蕓娘談事。
待蕓娘坐定，沈虞道：“蕓娘，沈虞今日前來，是因為接了一個宮中的活，一位娘娘尋我定制賀冬宴的宴服，我已讓劉二去尋金貴布料了，蕓娘對宮中事比我了解，關於這紋樣，想來請教一番。”
蘇木聽完擡了擡眉，未作聲，蕓娘有些驚訝，沈虞的月裳坊在雍城亦算是新店了，這麽快便接到了宮裏的活，思索幾番，沈虞該無甚京城關系，怎會如此好運，莫不真是名聲傳到京城裏去了。
蕓娘道：“恭喜沈掌櫃啊！這月裳坊的名氣真是越來越大了，往後，免不了是要飛黃騰達的，我蕓娘先在這跟沈掌櫃攀好了，將來有好事，可別忘了我蕓娘啊！”
生意人之間，句句不離生意。蘇木漸漸開始有些習慣了。
沈虞謙虛道：“哪裏，只是人情活，談不上多大的生意，往後未必就有了。只是這人情活咱也不能馬虎，畢竟事事盡力，不光對的起別人，亦對的起自己嘛。你我都是手藝人，這個道理蕓娘肯定懂。”
蘇木在旁點點頭，手藝人最在乎的是自己的手藝名聲，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，吃的就是手藝這碗飯。
蕓娘笑了笑：“沈掌櫃莫謙虛，你看我這繡坊開了這多些年了，也未曾接到過宮裏的活呢！說是我從宮裏出來的，跟沈掌櫃比起來，還真是慚愧。”
蘇木擡頭看了一眼蕓娘，原來蕓娘是從宮裏出來的，怪不得沈虞與她合作。
“蕓娘才是謙虛，我們月裳坊的衣裳，哪件不是出自你的繡坊，只不過名聲落在了我的頭上罷了，慚愧慚愧，其實背後的功臣還是蕓娘你啊！”
二人你來我往的互相寒暄了一陣，蘇木撓撓頭，這些場面上的話，他是不太會說，作為一名武將，從來都是領令發兵，直接就上了，無需多言。
看來，做生意此事，還得是沈虞。他想了想自己的望虞坊，得虧有玉靈在，還有沈虞在幫著把關。
近些日子，望虞坊好似將前陣子花去的金子都賺了回來，又好似還多了些，具體他也沒有太多過問，只是聽玉靈提起過。
蘇木心裏暗想：“嗯，回頭我也去問問玉靈，我們望虞坊如今，到底掙了多少銀子。”
沈虞和蕓娘又聊了些別的，關於最近的新式樣，以及京城裏的貴小姐們喜歡的風向，未過一會兒，兩人走到了蕓娘的案前，又繼續聊了起來。
待二人回到桌邊，蘇木聽到她們在聊的，正是周玉雯的喜服。
“我就聽城裏人說，世子妃穿著月裳坊的喜服，在京城大放異彩，心裏可別提多高興了。”
雖說喜服是沈虞設計的，但是制作的可是蕓娘，此事過後，繡坊的生意亦好上了不少，蕓娘自然是高興的。
沈虞順著誇道：“那還不是蕓娘你的手藝好，要不是你親自繡紋，怕不一定有如此好的效果。我當時看著，對蕓娘的繡工亦是驚嘆不已。”
蕓娘被沈虞誇的有些害羞，道：“沈掌櫃莫誇了，咱們算是同心合手，一起才有的成績。”
“對對對，我瞧你們倆個都很厲害。”
蘇木終於想起插上一句，他已經學會了誇人，在蕓娘面前現學現賣了一番。
蕓娘嗤嗤一笑：“蘇公子的望虞坊，這個‘虞’字，怕不是我們沈掌櫃吧？”
沈虞用手拍了一下蕓娘，蘇木嘿嘿笑道：“那可不，除了她還能有誰。”
蘇木仰慕月裳坊的沈掌櫃，此事已經傳遍了雍城，蕓娘自然是知道的。今日得見蘇木，果真是一表人才，與沈虞這驚艷絕色，那是相當的般配。
蕓娘未理睬沈虞的阻止，繼續和蘇木攀談道：
“真好。我瞧著你們兩個真般配。不知何時能喝上蘇公子的喜酒啊？”
蘇木剛想張口，被沈虞打斷：“蕓娘，莫拿我們開玩笑了，我們只是生意上的夥伴。”
蘇木兩眼瞪開：怎麽只是生意上的朋友？這女人，又不認我了。
蘇木悻悻道：“是，沈掌櫃瞧不上我，不願接受蘇某的心意呢。”
蕓娘望著二人，頓時明白了個大概，安慰蘇木道：
“蘇公子莫急，女人嘛！性子軟，慢慢守著就好了，我們沈掌櫃，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呢。蘇公子有福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我蘇木只想守著她，這個不負責任的沈掌櫃。”
蕓娘不解此語，“哦？”了一聲，沈虞抿嘴，眼神掃向蘇木，蘇木立馬閉了聲。
沈虞忙道：“莫聽他胡謅。時間不早了，我先回了。關於娘娘的宴服，與你聊完，我心中大概有數了。今日沈虞又從蕓娘這學到了許多。”
蕓娘見沈虞站起身，也跟著站了起來：
“沈掌櫃又客氣了，我們都是一體的，一榮則榮，要說學習，我才是學到了許多呢，沈掌櫃在紋飾上的創新，這可是我比不了的。”
二人臨別，又寒暄了一番，蘇木乖乖的跟在一旁，認真的聽著二人生意場上的話術，一下子覺得這裏面的門道到也不覆雜，大抵多數都是在互誇。
蕓娘望著前面走著的，一前一後，一矮一高的兩個人，笑道：“真是良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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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，也只是小小動心，並未十分上心，一切還是抱著隨緣的態度。
如今周玉雯的這封信，喻示著她不但已經攀上了周玉雯，未來，還有可能攀上贏妃娘娘。
當然，以她之身份，不過一介衣商，最多便是生意好些罷了，到沒有指望能有多大的利益。
官場上的事，與沈虞無關。或許正是如此，周玉雯才放心與她相交。
“贏妃娘娘......”沈虞嘴裏喃著這個名字，思索著未來會有怎樣的益處，又該如何給這位帝寵設計華服。
沈虞喚來劉二，命他去趟聞鼓村，找秦爺將近期最上等的面料均送一份過來。特意叮囑，一定要最上等，最華貴的。
沈虞又準備自己去趟蕓娘那，可是劉二將馬車駕走，蕓娘又處在城郊，沈虞只好去了望虞坊找石頭。
“玉靈，石頭在嗎？我想叫他帶我去趟繡坊，劉二出門了，屋裏沒有馬車。”
沈虞進門便直截了當的問，玉靈喊了一嗓子：“石頭！”
石頭在後堂“哎”了一聲，卻叫蘇木給按下了。
沈虞明明聽見石頭的聲音，出來的卻是蘇木。
“石頭沒在，我陪你去吧。”蘇木手上還拿著個蘋果，蘋果被他啃了一口，露著牙印子。
“我剛還聽見他聲音了呢！”沈虞瞪眼看著蘇木，蘇木又瞪眼看著沈虞。
玉靈笑了笑，石頭躲在後堂不敢出來。
沈虞繼續道：“我真有事，急事。你那駕車水平不行，別誤了我的事了。”
“誰說我水平不行了。”蘇木梗了梗脖子，繼續道：“水平不行，駕多了自然就行了，不練多幾次怎麽能行呢。”
求人就是如此的難，沈虞心裏暗暗決定，回頭一定要讓劉二再買一輛馬車，給店裏再配多一個車夫，光指著劉二他一個人，真不行。
沈虞無奈妥協，道：“那趕緊的吧，我是真著急。”
蘇木將手中蘋果往身後一扔，趕緊沖去了後院，將那馬車駕了過來，停在了望虞坊的門口。
“沈掌櫃，請上車。”
沈虞扶著車門，鉆進馬車，身後蘇木還托了一把她的胳膊。
沈虞坐在車內，靜靜的等著蘇木啟動，等的心急，撩開車簾望了望，只見蘇木回過頭望著她。
“莫急莫急，馬上就好。”
沈虞放下車簾，平覆著心情，期望這一路上可千萬別出什麽差錯。
隨著蘇木的一聲“駕”，車子啟動了，慢慢步入了主道，蘇木鞭子抽的又響又急，叫車內的沈虞又是一陣心慌。
“你慢點，別撞著人了。”沈虞又撩開了簾子，擔心道，
蘇木半回頭：“你不是著急嘛！”
沈虞無奈道：“我是著急，但還是安全第一。”
“好嘞！”蘇木歡快的駕著馬車，從未覺得駕車是一件如此愉快的事情。
順著沈虞的指示，蘇木將沈虞送到了繡坊，第一次來此處，蘇木亦有些好奇，好奇與沈虞合作的那個蕓娘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。
蘇木開始對沈虞的世界好奇，對她身邊的人好奇。
他跟著沈虞一起進了繡坊，沈虞未多說，畢竟他也是望虞坊的東家，了解一下繡坊的運作亦是應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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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堂中間擺放著一張大圓桌，桌上擺著茶具，一看便是待客商談之用。
旁邊靠墻一張長方桌，桌上堆著各式布料和一些剪刀等針線工具，想必那裏應該就是蕓娘的案臺了。
蕓娘吩咐夥計上茶，又打量了一番蘇木。蘇木挺拔的身子，在屋內顯得蕓娘和沈虞特別嬌小，兩位女子在前，迎著蕓娘打量的目光，蘇木有些拘束。
沈虞介紹道：“蕓娘，這是望虞坊的東家，蘇公子。”
蘇木拱手道禮，蕓娘伸手請蘇木入坐，三人坐在了桌邊。
沈虞想了想，今日是為贏妃娘娘的宴服而來，卻沒想帶上了蘇木，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將此事告知蘇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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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虞坐好，看了一眼一旁的蘇木，正乖巧的準備聽她與蕓娘談事。
待蕓娘坐定，沈虞道：“蕓娘，沈虞今日前來，是因為接了一個宮中的活，一位娘娘尋我定制賀冬宴的宴服，我已讓劉二去尋金貴布料了，蕓娘對宮中事比我了解，關於這紋樣，想來請教一番。”
蘇木聽完擡了擡眉，未作聲，蕓娘有些驚訝，沈虞的月裳坊在雍城亦算是新店了，這麽快便接到了宮裏的活，思索幾番，沈虞該無甚京城關系，怎會如此好運，莫不真是名聲傳到京城裏去了。
蕓娘道：“恭喜沈掌櫃啊！這月裳坊的名氣真是越來越大了，往後，免不了是要飛黃騰達的，我蕓娘先在這跟沈掌櫃攀好了，將來有好事，可別忘了我蕓娘啊！”
生意人之間，句句不離生意。蘇木漸漸開始有些習慣了。
沈虞謙虛道：“哪裏，只是人情活，談不上多大的生意，往後未必就有了。只是這人情活咱也不能馬虎，畢竟事事盡力，不光對的起別人，亦對的起自己嘛。你我都是手藝人，這個道理蕓娘肯定懂。”
蘇木在旁點點頭，手藝人最在乎的是自己的手藝名聲，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，吃的就是手藝這碗飯。
蕓娘笑了笑：“沈掌櫃莫謙虛，你看我這繡坊開了這多些年了，也未曾接到過宮裏的活呢！說是我從宮裏出來的，跟沈掌櫃比起來，還真是慚愧。”
蘇木擡頭看了一眼蕓娘，原來蕓娘是從宮裏出來的，怪不得沈虞與她合作。
“蕓娘才是謙虛，我們月裳坊的衣裳，哪件不是出自你的繡坊，只不過名聲落在了我的頭上罷了，慚愧慚愧，其實背後的功臣還是蕓娘你啊！”
二人你來我往的互相寒暄了一陣，蘇木撓撓頭，這些場面上的話，他是不太會說，作為一名武將，從來都是領令發兵，直接就上了，無需多言。
看來，做生意此事，還得是沈虞。他想了想自己的望虞坊，得虧有玉靈在，還有沈虞在幫著把關。
近些日子，望虞坊好似將前陣子花去的金子都賺了回來，又好似還多了些，具體他也沒有太多過問，只是聽玉靈提起過。
蘇木心裏暗想：“嗯，回頭我也去問問玉靈，我們望虞坊如今，到底掙了多少銀子。”
沈虞和蕓娘又聊了些別的，關於最近的新式樣，以及京城裏的貴小姐們喜歡的風向，未過一會兒，兩人走到了蕓娘的案前，又繼續聊了起來。
待二人回到桌邊，蘇木聽到她們在聊的，正是周玉雯的喜服。
“我就聽城裏人說，世子妃穿著月裳坊的喜服，在京城大放異彩，心裏可別提多高興了。”
雖說喜服是沈虞設計的，但是制作的可是蕓娘，此事過後，繡坊的生意亦好上了不少，蕓娘自然是高興的。
沈虞順著誇道：“那還不是蕓娘你的手藝好，要不是你親自繡紋，怕不一定有如此好的效果。我當時看著，對蕓娘的繡工亦是驚嘆不已。”
蕓娘被沈虞誇的有些害羞，道：“沈掌櫃莫誇了，咱們算是同心合手，一起才有的成績。”
“對對對，我瞧你們倆個都很厲害。”
蘇木終於想起插上一句，他已經學會了誇人，在蕓娘面前現學現賣了一番。
蕓娘嗤嗤一笑：“蘇公子的望虞坊，這個‘虞’字，怕不是我們沈掌櫃吧？”
沈虞用手拍了一下蕓娘，蘇木嘿嘿笑道：“那可不，除了她還能有誰。”
蘇木仰慕月裳坊的沈掌櫃，此事已經傳遍了雍城，蕓娘自然是知道的。今日得見蘇木，果真是一表人才，與沈虞這驚艷絕色，那是相當的般配。
蕓娘未理睬沈虞的阻止，繼續和蘇木攀談道：
“真好。我瞧著你們兩個真般配。不知何時能喝上蘇公子的喜酒啊？”
蘇木剛想張口，被沈虞打斷：“蕓娘，莫拿我們開玩笑了，我們只是生意上的夥伴。”
蘇木兩眼瞪開：怎麽只是生意上的朋友？這女人，又不認我了。
蘇木悻悻道：“是，沈掌櫃瞧不上我，不願接受蘇某的心意呢。”
蕓娘望著二人，頓時明白了個大概，安慰蘇木道：
“蘇公子莫急，女人嘛！性子軟，慢慢守著就好了，我們沈掌櫃，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呢。蘇公子有福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我蘇木只想守著她，這個不負責任的沈掌櫃。”
蕓娘不解此語，“哦？”了一聲，沈虞抿嘴，眼神掃向蘇木，蘇木立馬閉了聲。
沈虞忙道：“莫聽他胡謅。時間不早了，我先回了。關於娘娘的宴服，與你聊完，我心中大概有數了。今日沈虞又從蕓娘這學到了許多。”
蕓娘見沈虞站起身，也跟著站了起來：
“沈掌櫃又客氣了，我們都是一體的，一榮則榮，要說學習，我才是學到了許多呢，沈掌櫃在紋飾上的創新，這可是我比不了的。”
二人臨別，又寒暄了一番，蘇木乖乖的跟在一旁，認真的聽著二人生意場上的話術，一下子覺得這裏面的門道到也不覆雜，大抵多數都是在互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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